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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晃牙三年級生活的捏造 .雖然是R18但H佔的比例很少而且沒有做全套 .有部分りつまお的描述。 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在交往,但其他人都覺得他們應該在交往的那種程度(? (一) 生理時鐘的作用下,即使窗外的天空昏暗無光,大神晃牙依舊在同樣的時間點從睡夢中醒過來。 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發現習慣早晨散步的柯基犬沒有興奮地咬著牽繩守在床邊,反而靠著他的背睡得香甜。這也難怪,最近天氣一天比一天還要冷,不管是人還是狗都不願意輕易離開溫暖棉被的懷抱。他決定先起床梳洗,離開床舖時動作小心翼翼,盡量不去動到棉被,讓窩在裡面的レオン再睡一陣子。 梳洗完他走進廚房,把冰箱裡的蕃茄放進果汁機,再拿出蛋和火腿煎來當今天的早餐。十五分鐘後,當他把裝著食物的盤子杯子放在一房一廳的小套房裡作為餐桌的摺疊桌上,レオン這才慢悠悠地從床上跳下來,走到他身邊磨蹭著撒嬌。 晃牙邊吃早餐邊逗弄著愛犬,等他收拾碗盤換好外出服,レオン已經迫不及待地繞著他的腳打轉。穿上厚外套、圍上黑白相間的格紋圍巾,牽起繩子準備帶著レオン出門散步前,他往窗外望了一眼。 「啊、下雪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面下起雪,片片緩慢飄落,在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白色。 趁雪還不大趕快出門吧!他想著,一邊從傘桶中隨意抽出一把傘帶走。走下樓,在公寓門口正要撐開傘時,他的動作突兀地頓了一下。 手中的這把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黑色大傘,是他去年無數次在太陽底下撐開的傘。 看著這把傘他恍恍惚惚地想起來,上一次和朔間零見面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零畢業後,他們兩個成為了一般被稱作「戀人」的那種關係。雖然他至今仍然沒有什麼實感,要說有哪裡和從前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他還記得返禮祭那天,一下舞台零就強硬地拉住他走向後台,一手按著他往身後的牆上推,並在他開口詢問之前把自己的臉湊上去深吻了整整五分鐘。 「跟『我』在一起吧。」 他當時被零那副從來沒見過的表情給震懾住了,茫然地點了頭,被吻到缺氧的腦袋只能思考「欸?不是應該先告白再接吻嗎?」這類少女到讓他回想起來都覺得羞恥的問題。 不過仔細想想,他們老早就已經上過床了,這時候再來計較交往步驟的順序正確與否也沒什麼意思。 導致他腦中一片空白的理由除了缺氧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他從沒想過要和朔間零發展成這樣的關係。 他是喜歡零的。除了零沒有人能讓他的靈魂引起如此劇烈的反應,也沒有人值得他獻上自己的一生追隨。他不曉得這能不能被稱作愛情,若不能,那他大概一輩子也沒辦法在愛情的意義上喜歡其它的人。只是過去所嚮往的,是在零的身邊支持他、和他並肩作戰、共同完成夢想,甚至一輩子當零的看顧照顧他這種狀況也設想過,就是沒想過要成為零的戀人。 「朔間零的戀人」這個角色讓他無所適從。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哪些地方應該和過去不一樣?他對於戀愛一竅不通,到現在也依然沒想明白。 不過也沒有什麼機會能讓他想明白,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兩個人都太忙了,見面的機會寥寥可數。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面——也就是零把這把大黑傘塞到他手上的那個下著突如其來雷陣雨的夏日午後——已經過了將近五個月了。新出道就大熱的藝人行程很緊,夢之咲學生的日程表也不輕鬆,兩個人連湊在一起吃頓飯都很難,今年零的生日也沒能好好地過。再加上零不擅長使用電子產品,傳過去的訊息很少收到回應,所以實際上他也沒怎麼感受到自己是「朔間零的戀人」。 晃牙愣愣站在原地,直到レオン不耐地汪汪叫了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抱歉抱歉,我們走吧。」 他撐開傘,牽著レオン往前走。 (二) 冷風撲在他的臉頰上,吐出的氣息迅速凝結成一團團白色的煙霧。冬天太陽起得晚,天空還灰濛濛一片,前往公園的路上有幾盞路燈亮著,渲染出一圈一圈橙色的光暈。大清早的外面安安靜靜沒什麼人,只有雪打在傘上啪噠啪噠的聲音,偶爾車子從旁邊呼嘯而過讓レオン有點躁動,吠了幾聲想追著車跑被他給制止。 等到了安全的寵物公園,晃牙才把栓在レオン項圈上的牽繩取下放牠自由活動,自己也投了一杯販賣機的熱咖啡,坐下來看著愛犬快樂地奔跑、在參雜著點點白雪的草地上打滾。 早晨帶レオン散步的這段時間是他忙碌的生活中難得可以偷閒的時光。 有時候他什麼都不做,學學那個寺廟出身的昔日隊友做點簡單的冥想練習;有時候他會利用這段時間構思新曲子。除了作詞,他這一年也開始嘗試作曲,清晨的公園空氣清新,又沒有太多人會來打擾,是個容易湧現靈感的環境。 前一陣子他也會看看零和薰出道後在網路上流傳的各種影片。無論是在節目裡演出、展現好口條與幽默感,廣告短劇,或是面向粉絲的飯撒直播,他都能從中深刻感受到零和薰身為偶像頂尖的實力。因著這麼厲害的人是自己的前輩、是過去和未來的隊友而驕傲的同時,他心裡卻有一股莫名的焦躁。 可能看了前輩們優秀的表現,擔心自己和他們之間的差距越拉越大吧!他思來想去,給這份情緒找到了個原由。既然看了影片只會讓自己陷於不必要的負面情緒,那不如關掉視窗多花點時間練習比較實在。所以他漸漸地也不太看了。 大概是天氣冷的緣故,今天他懶懶的只想坐著放鬆發呆。等昏暗的天空開始出現一絲亮光,時間也差不多該準備上學了,他仰頭把手中剩餘的咖啡一飲而盡,起身去哄還沒玩夠的レオン回家。 返家的途中經過商店街,有個人推著推車和他擦身而過,淺棕色頭髮的高大背影乍看之下有些眼熟。 「傻大個?」 「啊!大神前輩早安。」高峯翠聽到他的聲音,停下腳步慌慌張張回過頭來打招呼。 他看了看裝滿一筐筐新鮮蔬菜的推車,再看看翠身上的圍裙。 「想說怎麼起這麼早,原來你家是蔬菜店啊?」 翠垂下肩膀嘆了口氣。「對……一早就得起床,天氣又這麼冷……好想死。」 「喂喂、振作點啊!」他朝著翠的腰桿用力拍了一掌,「已經快三年級了,別老是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是、是的……。」 「沒有活力的話本大爺隨時可以幫你特訓啊!」 「呃……謝謝,應該不太需要。」 和翠分開前他隨意一瞥,推車上一片墨綠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好多南瓜。」 「喔這個嗎?因為今天是冬至所以進了很多貨。(*1)」 眼前一籃一籃的南瓜觸動了他去年冬至的回憶。 那天他進到輕音部室裡,就看見零抱著一顆不知道哪弄來的大南瓜,坐在棺材裡愉快地哼著歌。 萬聖節都過多久了還拿南瓜幹麼啊?他挑眉冷冷地吐槽。 零瞇起眼睛看他,表情有些惋惜。唉呀わんこ難道不知道冬至要吃南瓜嗎?雖然早就知道汝是笨蛋但也不能沒有常識啊。 他氣呼呼反駁自己不笨而且這點常識誰沒有,只不過不知道今天冬至罷了,之後又在零的誘導下,驕傲地宣稱憑自己精湛的廚藝沒有任何南瓜料理難得了他。直到零把南瓜塞入他懷中,笑吟吟地說那一定得讓吾輩見識一下わんこ美味的南瓜料理喏,他才發現早已落入了對方的圈套。 雖然抱怨連連,但他最後還是拎著那顆大南瓜和零一起回到他的小小租屋處,親手料理了一桌冬至南瓜大餐。 當時那顆南瓜濃郁而香甜的味道、和吃飽還賴著不走的吸血鬼混蛋兩個人在冬夜裡溫暖彼此的體溫,此刻突然從記憶深處鮮活地蹦到他面前。 「大神前輩喜歡南瓜嗎?」看著晃牙死死盯著南瓜發愣,翠誤以為是他想吃。「之前聽說前輩在學校種番茄,我還以為前輩比較喜歡吃蕃茄。」 「欸、本大爺沒有特別喜歡南瓜……」 翠沒聽見他的話,彎腰在籃子裡翻啊翻,翻出一顆外表有幾處碰壞了的南瓜。 「那這顆給你。」 「蛤?不…不用啦。」 「沒關係拿回去吧,反正這顆賣相不好,賣不出去最後也是丟掉。」 盛情難卻之下他無法推辭,接過了翠手中的南瓜。 哎這麼大一顆本大爺一個人哪吃的完啊。他捧著南瓜,心裡有點煩惱。 (*1) 在日本,冬至的習俗是吃南瓜和泡柚子澡。 (三) 經過了一個上午密集的課程,終於可以在午餐時間喘口氣。 晃牙到販賣部買了份豬排三明治,大步大步走進輕音部室。 他一向喜歡在部室裡用餐,這裡是除了他和レオン一起住的那間房子以外,最能讓他安心,也最像家的地方。 拉了張椅子坐下後,他一手握著三明治吃,一手拿著紅筆修改一份快要完成的樂譜。這首曲子是輕音部下個月即將在新年搖滾派對上演奏的曲子。 輕音部的社團活動開始變得活絡是在初夏的時候。 剛開學那陣子所有事情都亂成一團。沒有人來引導已經是學校最高年級的他和阿多尼斯,也沒有前輩可以掩護他們在舞台上犯的錯,行政工作對於UNDEAD的新任隊長來說更是一大噩夢。 等度過了適應期,雙人組的UNDEAD逐漸穩定成形,順利完成一個又一個校內夢幻祭和校外工作邀約,也漸漸習慣原先不拿手的文書和企劃後,他終於有餘力注意到輕音部的狀況。 今年的輕音部沒有新生入社。 歸功於上一屆部長詭異的作息時間,輕音部一直都沒有像樣的社團活動,新入學的一年級對這個社團不了解、沒興趣也是理所當然。 雖然延續去年的傳統,社團活動時間三個人悠閒地打打牌、聊聊天、各自演奏樂器也很好,但明年再沒有新生入社的話,他畢業後輕音部就會因為部員人數不足而降級為同好會了。 身為現任部長的他對此義不容辭,開始積極籌畫各種活動,增加輕音部在學校內外的曝光度。例如以輕音部的名義挑戰今年再度由鐵虎籌備、變得溫和許多的龍王戰,配合一年一度搖滾祭在校內舉行B1等級的電吉他挑戰賽,甚至是午餐時間到花園餐廳快閃LIVE這類讓學生會頭痛不已的活動。 雙子有時候會嫌麻煩,一搭一唱抱怨著新部長好嚴格怎麼可以奴役學弟,他則回嗆這本來就是輕音部應該要有的樣子,是腐朽的前部長敗壞了社團風氣。 真要說起來,其實晃牙也不是那麼在意輕音部的廢存。 對他而言重要的,是有吸血鬼混蛋、日向和裕太在的那個輕音部。他並不是那種想盡辦法要把重要東西的外殼留存下來的形式主義者,若未來的學弟妹不再需要這個社團,他覺得廢了也無妨。 只是某天他有事情先回家,離開前他看著雙子留在部室的背影,想起了一年級的時候朔間前輩一出國就杳無人煙的輕音部。 就算多一個人也好,晃牙希望他離開以後雙子不會感到寂寞。獨自在空蕩蕩的部室裡彈吉他的經驗,他一個人有過就夠了。 雖然最初的目的是如此,但搖滾、樂團、彈奏吉他本來就是他熱愛的事物,事實上若不是朔間零,現在的他很可能不是夢之咲偶像,而是哪個地下樂團的搖滾歌手。所以這些工作做起來固然很累,卻也充實開心。 而雙子抱怨歸抱怨,也還蠻樂在其中的。他扛下了比較複雜的工作,盡量不給兩個後輩太多負擔。 紅筆畫過樂譜最後一個小節,他一邊將手中的三明治包裝垃圾揉成一顆圓球,一邊滿意地檢視著自己的成品。 把樂譜小心地收進透明資料夾後,他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捶捶自己的肩膀。 離午休結束還有一點時間。下午有UNDEAD的練習,他想趁現在稍微睡一下。 要回教室趴著睡嗎?還是就地坐著睡?正猶豫的時候,他的餘光瞄到了部室角落的黑色大棺材。 棺材是零留下來的。離開學校的時候零打包了所有私人物品,惟獨留下了這個棺材。 想念吾輩的話就睡在裡面吧!聞聞吾輩的味道可以緩解一下わんこ的寂寞。零摸摸他的頭,半開玩笑地說。 雖然在零面前他嘴硬地嚷嚷誰想聞你的味道啊!快把這個礙事的東西帶走!但這個棺材在幫助他穩定情緒的方面著實有不少功勞。 沒有,絕對沒有睡在裡面——無論誰問起他都堅決否認有藉著躺棺材聞味道來排解寂寞。他是真的沒有這麼做,更何況他也不覺得自己寂寞。只是當他一腳踏進部室時,意識到零已經不在這裡了,總會有那麼點悵然若失。這時看著漆黑的大棺材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裡,他又會覺得心裡踏實了一點。 雖然說不想被其他人揶揄,但如果真的要躺只要偷偷的不被發現就行了。畢竟這個棺材的舒適度實在沒話說,不但空間大質地柔軟甚至還配有冷氣呢!去年他好幾次被睡昏頭的零抓進去,親身體會了一番。棺材主人一整年不分四季都躺在裡面嘛,當然得想辦法讓自己舒服一點。 然而不是他不想,是沒辦法。 他曾經有一次打算要躺進棺材裡。 那天的演出他犯了一個重大的失誤,雖然最後順利補救回來,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但他依然自責不已。 沮喪地垂著頭,把載著音響器材的推車拖回輕音部室。也不清楚到底是懷著什麼心情,他走到了棺材的前面。或許是想尋求安慰吧,也或許他只是想把自己埋起來。 輕手輕腳掀開棺材的剎那,他狠狠地撞進了一整片濃厚的氣味裡。是他熟悉的、屬於朔間零的氣味。 那個瞬間他的心臟彷彿被用力地捏住,大量的情緒不斷湧出來,哽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 他像逃難似的狼狽地奪門而出,從此再也沒有打開過它。 晃牙若有所思地望著棺材,有點遲疑地慢慢走向它。 他蹲下來,手指撫過亮金色的雕飾,像聽心跳聲那樣用耳朵貼著棺材蓋子。想當然裡面並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嘆了口氣,最後他還是沒有躺進棺材裡,只是盤腿坐下頭後腦勺靠著它,然後緩緩閉起了眼睛。 (四) 上課鐘響起的前十分鐘,晃牙打著哈欠踏入3B教室。 他的座位在窗戶旁兩排中間偏後,是個打瞌睡不容易被發現的位置——不在老師視線正前方,又不像靠窗那麼顯眼。 從教室門口往自己座位移動,走到一半他感覺左邊的衣服被什麼東西勾住,回頭看了一下。 「柯基~」 凜月一副沒長骨頭的樣子慵懶地趴在桌上,伸長了手抓住他制服外套的下襬。 「唷,怎麼今天也在啊,你這傢伙最近蠻常出現在教室的嘛!」雖然上課時間都明目張膽地趴著睡覺就是了。 「ま~くん說如果今天下午都乖乖待在教室的話,他忙完就會跟我一起回家。」 三年級重新分班後,真緒被分到A班,不再和他是同班同學。但即使不同班,他還是每天都可以看到真緒出現在他的教室。他常常忍不住為這個在學生會和團體兩頭忙,還得顧著青梅竹馬上課出席率的現任會長掬一把同情淚。 「你又要大額頭揹你回家喔。」他不屑地哼了一聲,「還以為你終於有身為三年級生的自覺,打算認真上課了。」 「上課很累我不喜歡~但沒辦法,想畢業還是需要出席率。只好讓ま~くん把精疲力盡的我揹回家啦!」 「再蹺課看看啊!小心再留級一年!」 「誰要留級啊?我可是要和ま~くん一起畢業呢!」凜月促狹地笑了一下,「而且我才不要落到跟柯基一樣的下場呢。」 「什麼下場?」 「整天垂著尾巴,像被主人留在家裡的小狗狗。」 他聽懂了凜月的意思,立刻氣得暴跳如雷。「蛤?!誰是小狗,本大爺是孤高的狼!」 「是是是~聽都聽膩了。」 晃牙氣呼呼地撇過頭,決定無視對方的調侃。但凜月似乎還不想放過他,抓著他繼續說話,上揚的語氣聽起來很愉悅。 「不過那個人還真是薄情呢~」 「……。」 「他多久沒跟你聯絡了啊?」 「這又沒什麼,忙起來不都這樣。」 「喔~?」 「煩不煩啊?這干你什麼事?」 凜月不理會他,自顧自地繼續說。 「我跟ま~くん啊,都各自有重視的東西。」 晃牙挑眉,露出一副「你突然說起這個幹麼?」的臉,但他沒有打斷凜月的話。 「但我們知道其他東西再怎麼耀眼,就算耀眼到看不見對方,我們都還在彼此身邊。」 「所以我才可以盡情地跟ま~くん撒嬌,雖然不會一直都是ま~くん的第一順位,但他忙完了會回來我身邊的 ♪ 」 聽了凜月的話,他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又裝作沒事的咂咂嘴。 「呿、你們的事跟本大爺有什麼關係?要放閃找別人去,本大爺沒空在這跟你瞎扯。」 這番話的言外之意他好像有一點明白,卻也不太想承認自己有被戳到痛處。他嘖了一聲,轉過身想要回到自己座位上。 「吶柯基。」背後傳來凜月的聲音,「寂寞的話就要好好說出來,不然那個人是不會懂的。」 「本大爺才不寂寞。」 「呵呵呵。 」 和凜月說話後,他腦袋亂糟糟一片,整節課撐著下巴,各種思緒轉啊轉的,老師的講課內容完全傳不進耳朵裡。 他覺得這種事根本無所謂,只要他和零走在同一條路上,未來會到達同樣的目的地,不用隨時保持聯繫也沒關係。 更何況現在的他也沒心思和精力在意這些。離畢業只剩下一小段路了,他只能努力再更努力,會合的時候才能抬頭挺胸地站在零的身邊。 他相信零也是如此,一樣的忙、一樣的拼命努力、一樣的……沒有多餘的心力處理他們兩人之間改變了的關係。 反正他一個人也好好的。 至今為止的日子不也就這麼過了。 可是偏偏今天不管看到了什麼、和誰說了什麼,所有所有的一切通通都讓他想起朔間零。好像水裡沉澱已久的雜質又被攪了起來,搞得他內心煩躁不已。 都怪那把該死的傘、都怪那顆討厭的南瓜、都怪那口麻煩的大棺材、都怪リッチー說那什麼話。 他憤怒地在心裡把他們全部咒罵了一遍以後,又忍不住生起自己的氣。 (五) 結束練習的時間大約傍晚五點,不過天已經完全暗了。晃牙今天莫名的疲倦,收拾了東西和阿多尼斯道別後,只想趕快回家休息。回家路上他撐著傘走在寒風中,雪又比早上更大了一點。他盤算著煮個兩菜一湯的南瓜料理當晚餐,用剩的南瓜也可以加到レオン的罐頭裡,給レオン補充營養。 到了離家還有幾十步距離的轉角,他遠遠就看見有個戴著帽子和墨鏡的傢伙鬼鬼祟祟地在他家公寓門口徘徊,光線不足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人。 該不會是跟蹤狂粉絲吧……?雖然他沒有碰到過,但學校裡多多少少流傳著一些偶像科學生遭遇狂熱粉絲的恐怖事跡,聽了都讓人怕怕的。 他放慢腳步,謹慎地利用行道樹隱藏自己的身影,在不被對方發現下一點一點靠近觀察。 那個人居然是朔間零。 「わんこ~!」 零注意到了急急忙忙朝著自己跑過來的晃牙,高舉著手大幅度揮舞。 晃牙不可置信地看著零,開口就劈哩啪啦地罵。「你這個混蛋老頭到底在想什麼?!全日本現在有多少人認得你啊!不怕被別人看到嗎?」 「吾輩有偽裝。」零指指自己臉上的墨鏡。 「你以為狗仔都是吃素的嗎?」晃牙氣急敗壞拉著他往公寓裡面走。「趕快過來!」 進了公寓爬上樓梯,零等著晃牙掏出鑰匙打開門鎖,但晃牙只是站在那裡瞪著他。 「你怎麼在這裡?工作呢?」兩枚看板最近剛發了片,現在應該正是行程滿檔的宣傳期,怎麼想都不該出現在這裡。 「今天是冬至喏。」 晃牙皺眉,無法理解他拋出的問題和得到的答覆之間的邏輯。 零頓了頓,又繼續解釋。「想起去年わんこ做的南瓜飯很好吃,不知不覺就來了。」 「只因為這樣?」 「還有……還有、中國的傳統習俗裡,冬至是和家人團圓的日子喏。」 「這裡是日本,本大爺也不是你家人。」 「わんこ是吾輩的眷屬啊!」 零衝著晃牙露出迷人又深情的微笑。若是那些粉絲少女看到他現在這個表情,肯定會尖叫直接休克倒地。 然而晃牙沒有輕易被這個彷彿嘴角上揚角度都經過精密計算的營業式笑容給蒙騙——縱使有一瞬間他確實也『朔間前輩果然很帥啊!』在內心偷偷悸動了一番。零依然沒有回答到他的疑惑。 「所以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啊?」 面對咄咄逼人一定得問個清楚的他,零的表情十分複雜,好像很無奈,好像很想笑,又好像有一點……緊張? 他還在試著解讀這副表情的含意,零往前踏了一步,牽起他的手。 「來這裡是因為……吾輩想念晃牙了。」 他愣愣站在原地。 「可以邀請吾輩進門嗎?可愛的晃牙。」 他們就這樣對視著,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凝滯的氣氛讓人難耐,零首先用有些尷尬的語氣打破了沉默。 「呃…還是晃牙今天有其他安排,那吾輩……」 然後他衝上前抱住了零。 直到零出現在眼前,他才察覺到自己真的非常非常想念零。 「想吃南瓜也不自己帶食材來。」 「啊……。」 「不就還好本大爺家裡有南瓜!」他把頭埋在零的肩窩處,「快點感謝本大爺的先見之明!」 零又笑了。 不是剛才那種一切洽到好處的完美笑容,而是無法控制的、笑得像個呆瓜。 零抬起他的下巴,低頭吻了他。 (六) 砰的一聲門被用力關上,房東之前提醒過門鎖已經老舊,大力摔門的話可能會卡住,但現在誰也沒有餘力去在意這個。 他們熱烈地擁吻,鞋子襪子包包外套從玄關一路丟,翻倒了一張椅子、踩到飼料盆害得水灑了一地,連レオン汪汪叫個不停也無法打斷他們。直到零抱著他重重摔在沙發上,這一小段路磕磕絆絆彷彿走了有一世紀這麼久。 零把他按在沙發上親吻,一邊急切想解開他的制服襯衫,扣子幾乎快被粗魯地扯下來。 「等、等等,冷靜一點……」他推推零的肩膀,想讓對方緩一緩動作。 「等不了了。」零解開最後一顆扣子,拉高裡面深紫色的襯衣,開始撫摸他的側腰。 「唔…!」 手滑過的地方好像著火一樣的發熱,他摀著自己的嘴巴,阻止甜膩的呻吟從口中竄出。 「讓吾輩聽聽汝可愛的聲音。」零拉開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扣,微笑著在指節上落下親吻。 他揚起頭,和零視線相交,在腥紅色的眼睛裡讀到了滿溢出來的慾望——那是只對著他、只想要他的慾望。 晃牙過去曾經覺得,若能被這雙眼睛注視那他死也甘願,當時誰又能料想到,未來不但能和心目中的superstar並肩,甚至可以佔據他全部的視線。 想跟這個男人一起歌唱、一起站上舞臺、一起做出穿越地面震撼墓穴的音樂。 這份心情至今也沒有改變。但晃牙此刻最想做的,是緊緊擁抱這個男人,與他合為一體。 「朔間前輩……」 晃牙主動伸手,抽掉了零腰間的皮帶,拉下拉鍊從內褲裡掏出已經硬挺的性器。 「怎麼著急的人換成汝了呢?」零呵呵笑著,故意動動腰部,用陰莖蹭了蹭他的手掌。 擁抱的時候零的身體冷冷的,可能原本體溫就低,又加上在外面吹了好一陣子的風。但手裡的性器卻又這麼滾燙,讓他不禁有眼前這個人全身的溫度都集中到自己手上的錯覺。 他握住零的性器擼動,零也不甘示弱地脫下他的褲子,搓揉他的性器。兩個人撫慰著彼此的慾望,交換輕聲的喘息。 他瞇著眼睛享受著舒服的熱流在身體內竄動,零的另一隻手繼續向上爬,在他淺褐色的乳暈處打轉,再用手指夾住乳尖,同時加重力道套弄下方已經溢出透明液體的肉柱。 「啊、啊!」 突然大量湧出的快感激流讓晃牙忍不住叫出聲,他不自覺挺起腰把自己往零的手上送,尋求更多的撫摸。 「晃牙的手停下來了喔?」 零嘴上這樣說著,卻變本加厲地刺激他的敏感點。他的身體逐漸被抽去力氣,只能癱軟著臥在沙發上,任憑零對他上下其手,恣意在身體各處留下吻痕。 「朔、朔間前輩……」 在零的逗弄下,脹大的性器快要到極限,他揪著零的衣服,在嘴裡含含糊糊地喊著對方名字,聽起來像是投降也像是撒嬌。 「不行了…哈啊、朔間前輩--!」 「真拿汝沒辦法。」 零咬了一口他的鼻尖,抓著他的手一起握住了兩個人的陰莖。炙熱的肉塊互相摩擦著取悅彼此,兩人的體液混在一起沾濕了手指,發燙的手掌已經分不出來究竟是來自誰的熱度。 「晃牙、晃牙……」 伴著粗重的呼吸聲,零在耳朵旁一次又一次低聲喚他的名字。此時一旦開口眼淚一定會奪眶而出,所以他咬住零的肩膀,把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感受朔間零。 零的手指、零的肌膚、零的嘴唇、零的味道、零的聲音和零的呼吸。 「朔間前輩、要射了…嗯啊!」 「嗯…一起去吧。」 零加快動作,他的陰莖開始無法控制地抽動。 彷彿眼前炸開了一顆閃光彈,在一片白光中他達到了高潮。 喘著氣沉浸在高潮的餘韻裡,晃牙稍微挪移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喬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等待零下一步的動作。 但零沒有繼續。他起身抽了幾張衛生紙,仔細地擦去沾在晃牙大腿和腹部上兩人份的精液,然後撿起地上的內褲和制服褲讓晃牙穿上。 「……不做到最後嗎?」晃牙疑惑地問。 零撥開他的瀏海,在額頭印上一個吻。 「吾輩好久沒有見到晃牙了,有好多好多事情想要跟汝分享。」 「想要吃晃牙做的南瓜料理,還想要一起洗個熱呼呼的澡。等最後再來好好疼愛晃牙,好不好呀?」 零的眼神充滿期待,他腦袋裡響起了今天凜月對他說過的話。 深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似的握緊拳頭。 「朔間前輩……。」 「怎麼了?」 「本大爺也想和你一起吃晚餐,也有好多好多話要跟你說。」 零對上他蜂蜜色的眼睛,靜靜地聽著。 「本大爺是孤高的狼,本來就是一個人生活,什麼事都可以自己處理好,只要有レオン在就……」他停頓了一下,隨即修正了說法,「也還有很多其他的人,阿多尼斯、雙子、笨蛋明星和リッチー。就算你很忙,沒有聯絡不能見面,本大爺也不會覺得寂寞。」 「明明自己一個人也沒問題的。但見到你以後卻……卻開始想要你可以像今天一樣一直陪在本大爺身邊。很奇怪對吧?」 零拉著他的手臂把他擁入懷中。 「一點也不奇怪喏。」 「吾輩也一直很想念晃牙,很想見見晃牙。但吾輩……很害怕,怕汝不需要吾輩。」 「怎麼可能啊?」他從零的懷中掙脫,瞪大眼睛看著零。「本大爺一直以來這麼努力都是為了和你站在一起,怎麼可以不需要你?」 「不是指這個方面……」零摸摸他的頭,「汝很獨立堅強,有自己的生活步調。每次吾輩想見汝的時候總會擔心,晃牙想見吾輩嗎?吾輩會不會打擾到晃牙的生活呢?分開時汝也沒有表示什麼,久而久之就不敢來找汝了。」 「所以剛剛晃牙說想要一直和吾輩在一起,吾輩很高興喏。」 沒想到吾輩和晃牙竟然顧慮著同樣的事情啊。零笑得開懷。 晃牙心情很是複雜,最後他嘆了一口氣,用力撲向零的胸膛。 「朔間前輩擔心得太多了。」 「彼此彼此喏。」 冷靜下來後,這段開誠布公的對話讓晃牙覺得有些難為情。他沒好氣地推開零的手,想要逃去廚房。 「好了啦!你不是要吃飯嗎?一直抱著本大爺怎麼煮?」 但零只是更緊地抱住他,還把他壓倒在沙發上。 「晃牙知道嗎?冬至是一年中夜晚最長的一天喏。」零對著他露出微笑,這個笑容讓他覺得有些背脊發涼。「暗夜的魔物今天有很~長的活動時間唷。」 「所以?」 「所以吃飯前還是先把剛剛沒做完的繼續吧 ♪ 」 「蛤?!」 在零輕快的呵呵笑和晃牙錯愕的大叫聲中,這個夜晚的序幕才剛剛升起。 end. 後記 這個故事的靈感來自晃牙在日服萬聖節trick or treat活動的甘い言葉:「お、俺様は孤高の一匹狼だけど……ほ、本当はお前にそばにいてほし……」(雖然本大爺是孤高的一匹狼,但其實希望你能陪在身邊) 晃牙很獨立,就算零不在身邊生活也能通常運轉,覺得不需要一直保持聯絡也無所謂,但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非常想念零。看影片會イライラ、不敢聞棺材裡的味道,都是因為他很想見零啊~ 就算自詡為孤高獨立的狼,還是想和零「一直在一起」,而且不只是一起走在夢想的道路上,日常生活的小細節都希望能和零共享,這就是晃牙的愛情表現吧! 是說萬聖節明明就是一個撒必死的活動,結果我看到的第一個反應「欸這怎麼看都是晃牙跟零撒嬌的時候說的台詞啊!」,真是一點夢女細胞都沒有XDD 然後啊,我真的超喜歡萬聖節4裡真緒說的,有時候身邊的東西太耀眼會漸漸看不到彼此,但還是會為了能看清楚對方而繼續努力。他們兩個從宵宴到萬聖節的變化很讓人感動啊!(怎在零晃本大講りつまお 感覺2019會是合奏非常動盪(?)的一年,又害怕又期待不知道新篇章到底會出現什麼,想趕在那之前把我對三年級晃牙&畢業後零晃互動的各種妄想寫出來 回想起我寫零晃的初衷是「晃牙這麼棒的孩子一定要得到幸福啊!!」的怪獸家長心態~希望不管新篇章出現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我都能繼續為了晃牙的幸福而努力(零:吾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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