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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的印象是可怕,後來在一次次的困境中知曉對方的聰穎與強大。 但如果要他用一句話來形容,他會說獄寺隼人其實是個很簡單好懂的人。 他坐在副駕駛座,看著他的左右手繫安全帶、發動車子、倒車出庫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 今天只有他們兩個人。 平時首領出門至少得帶著兩個守護者以策安全。儘管他多次抗議自己已經強大到不需要別人保護,他的家庭教師、現任彭哥列門外顧問依舊不肯在首領的安全防衛上有所退讓。正巧其他守護者今天都執行任務去了,例行與加百羅涅首領的會面只剩下嵐守陪同一起出席。大家都是熟人想必不會太危險,他用這番說詞好不容易才說服了他的家庭教師。 儘管剛才的會議中獄寺表現得和往常一樣有條有理一絲不亂,他還是能察覺出對方些微的不對勁,與其說是大空與生俱來的超直感,倒不如說是長時間相處培養出來的熟悉與默契。 幸好那份不對勁並不是朝著不好的方向,只是有點緊張、有點毛躁,彷彿記憶中十四歲的獄寺隼人又回到了這裡。說「回到這裡」也不太對,即使獄寺在這些年間變得沉穩冷靜,成為稱職的「彭哥列十代目的左右手」,最貼近核心的本質還是和青春期沒有太大的差別。 「十代目?」 注意到他的視線,獄寺轉過頭來看著他,靜靜地等待吩咐。 「接下來還有行程嗎?」 「今天的工作開完會就結束了,明天也沒有要緊的行程。」不需要任何紙本或電子的行事曆,行程也牢牢記在腦海裡,獄寺的頭腦總是讓他佩服不已。「怎麼了嗎?」 「那晚一點再回去吧。」 「十代目有想去的地方嗎?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帶你去的!」 今天的獄寺一直讓他回想起他們過去的青春歲月,十八歲考上駕照的時候,獄寺把他拉上自己新買的車,也說了相同的話。事實上他們沒有真的去過天涯海角,那一天也只是在家裡附近繞一繞,並盛中、商店街、河堤,每一個充滿回憶的地方都有對方在身邊,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心。 「嗯…不用特別去哪裡,隨便晃晃就很開心了。」他偏頭,衝著獄寺笑了笑,「難得兩個人獨處嘛,就跟約會一樣。」 「欸、」 獄寺的臉頰迅速漲紅,他知道自己猜中了導致對方今天整天心神不寧的原因。 畢竟在和他相關的事情上,獄寺一直都是這麼簡單好懂,永遠都像個青春期拙劣的男孩,會因為獨處而緊張、因為「約會」這個詞彙而臉紅心跳。 他鬆開安全帶湊上前去,心想其實自己應該也是同樣的表情吧,一邊吻上對方的唇。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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