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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一些誤會和衝突、吼了幾句話流了一點點眼淚,最後在一大堆的擁抱和親吻中,大神晃牙和最喜歡的前輩結成番,並搬進了同一個家。然而現實不像童話故事,不會大家一起拍拍手就畫下句點,生活還是會不斷翻開新的一頁,不等他們喘口氣便丟出花招百變的挑戰。 新的身份尚未適應完畢,很快的他又有了新的煩惱。 _ 「吶、羽風前輩。」 戶外攝影的空檔,晃牙和薰並肩坐在休息區的折疊椅子上。雖然架著的大陽傘遮住了灼熱的光線,空氣的溫度卻絲毫不減,晃牙看著前方頂著大太陽對鏡頭露出笑容的隊長,仔細觀察對方有沒有出現曬昏頭的徵兆。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去滑落臉頰的汗珠時,他的餘光瞄到阿多尼斯站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太陽底下,仰頭喝著寶特瓶裡的水。他抿抿嘴,躊躇了一會兒後悄聲喚了隔壁的人。 「怎麼啦?」 薰一邊滑著SNS,漫不經心地回應。 「本大爺會不會很臭?」 他努力讓語氣聽起來若無其事,彷彿問出口的是晚餐要吃什麼之類稀鬆平常的問題。 薰的目光從手機螢幕離開,訝異得轉向他。「不會啊?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總覺得這陣子阿多尼斯好像不是很想靠近本大爺。」 最初是兩人一起練習的時候,他順手搭上阿多尼斯的肩膀,卻發現阿多尼斯露出非常細微的、像是忍耐著什麼的表情,之後他注意到在工作或開會時,阿多尼斯偶爾也像現在這樣和他拉開一段微妙的距離。不只阿多尼斯,某些工作人員和同學也會在和他擦身而過時加快腳步離開,一開始他不以為意,但次數多了也忍不住在意起來。 「嗯……我是不覺得臭啦。」薰說,「不過你也知道Beta什麼都聞不出來,問我可能不太準?」 果然問題出在費洛蒙上嗎?他憂愁地想。 「等等。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本大爺跟朔間前輩……」講出來有點害羞,他含含糊糊地帶過去,「不曉得是不是副作用。」 「啊啊──如果我沒搞錯的話八成是……也算是一種副作用吧。」薰大大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什麼啦?講清楚啊?」 總之你不用太擔心。面對他不悅地質問,薰也只是這樣回答,然後伸出手拍拍他的腦袋。 他還想繼續問下去,然而此時遠處傳來虛弱地喊他名字的聲音,他馬上把煩惱和薰都拋到一旁,抓起陽傘和冰鎮番茄汁衝了過去。 對話不了了之的嘎然而止。 _ 晃牙再次想起和薰的這段對話,是在幾天後的教室裡。 習慣在輕音部部室度過午休時間的他在下課鈴響後抓起午餐往教室外面走,穿越整排桌子中間窄小的通道時,整堂課趴在桌上睡覺的凜月發出「噁」的聲音,把頭轉向另一邊。 他停下腳步,不悅地挑眉。 「幹麼啊?找麻煩嗎!」 「沒~只是今天特別不想靠近你。」 明知道凜月只是愛取笑他,他卻沒辦法單純當成玩笑話。 「リッチ─、本大爺……是不是有奇怪的味道?」 「柯基很在意?」 「那當然!如果本大爺身上真的有什麼難聞的味道,讓粉絲在見面會或LIVE上不開心的話,那可是麻煩的問題欸!」見凜月沒有反應,他輕聲喃喃自語,「而且……也不希望身邊的人……」 凜月從手臂形成的靠枕中抬起頭,轉過來看他。 「你那像緝毒犬一樣靈敏的鼻子聞不出自己身上的味道嗎?」 「大概是太習慣了所以聞不出來吧……」他無奈地說,「本大爺還是找個時間去看醫生好了。」 「找醫生也只是讓醫生困擾而已。」凜月的語氣充滿嫌棄,「難道要醫生跟你說 :『你沒病,有病的是你家那個佔有慾超強的神經病Alpha,像小狗撒尿佔地盤一樣在你身上留下超濃的費洛蒙,導致其他alpha都不想靠近』嗎?」 他先是愣住,接著臉頰迅速脹紅,咬牙切齒地喊「那個混帳東西……!」然後頭也不回的衝出教室。 晃牙離開後,凜月又趴回桌子上,嘴角揚起微笑。 沒想到那個人也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啊,凜月想,但還挺讓人愉悅的嘛。 _ 當天晚上。 晃牙回到家收拾了一下、餵了LEON後便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鑰匙插進門鎖裡轉動的聲音,以及隨之而來「晃牙~吾輩回家了唷!」熟悉的呼喚聲。 「中午收到訊息吾輩嚇了一大跳!『結束後快點回家』什麼的,才分開半天就已經想念吾輩了嗎?吾輩的晃牙真是個撒嬌鬼喏~」 見零脫了外套放下包包,他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零過來。情緒高昂的零難得沒有察覺空氣中的低氣壓,喜孜孜地坐上沙發,伸手想抱住他卻被推開。 「リッチ─都跟本大爺說了。」 「凜月?跟汝說了什麼?」 他狠狠捏住零的臉頰,中氣十足地大罵。 「說你這個混蛋吸血鬼!竟然偷偷在本大爺身上留下你的費洛蒙啊啊啊!」 「唉唷唉唷──」零痛得哀哀叫,「對、對不起嘛,實在忍不住……吾輩害怕汝會被搶走嘛~」 先放開好不好喏,汝也不忍心讓吾輩的臉瘀青吧?零懇求。他哼了一聲才放手。 「有什麼好怕的?本大爺都跟你結番了!」 「汝太有魅力了呀。」 「你以為這樣說本大爺就會放過你嗎!」即便零半哄半稱讚他也不領情,氣呼呼地繼續抱怨,「都是你!害阿多尼斯那傢伙都不敢靠近本大爺。白擔心了這麼久,以為是不是自己有什麼臭味,會不會哪天你也開始嫌棄本大爺……」 剛剛還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道歉的零笑逐顏開,他這才發現自己一氣之下竟不小心把藏得最深的擔憂說溜嘴。 「晃牙~」 「別靠過來!本大爺還沒原諒你!」 敵不過零徒手搬鋼琴的怪力,幾番掙扎後他還是被圈進了懷裡。零笑瞇瞇地把頭靠在肩膀上,呼出的氣體和捲曲的黑髮搔得他有點癢──也不只是皮膚癢。 「以後不會了,但能不能讓吾輩感受一下晃牙的愛,這樣吾輩才會安心喏。」 「得寸進尺的混帳。」 他罵道,卻沒有推開零的吻。 _ 親吻、撫摸、互相脫去身上的衣物,等到整個客廳充斥兩人交織的濃郁費洛蒙,而他也失去平時碎唸「洗澡前不能躺上床!」的餘裕,零才抱起他從沙發移動到臥室。 被慾望沖昏頭的他們耐心撐不過這段並不長的路程,不間斷的激烈舌頭糾纏、加上他刻意朝著對方性器挑釁般的磨蹭,導致零一進臥室便粗暴地把他壓上床。零退去遮蔽身體的最後一件布料時,他溼答答的後穴早已經準備好迎接戀人的手指,以及比手指更粗更大的東西。 「啊、快……快一點!」 「真是急躁的小狗喏~」 雖然零徐徐地調侃他,但從那些落在身體各處毫無章法的親吻和啃咬、稍嫌粗魯的擴張動作、以及在大腿根部徘徊摩擦的硬熱,他感覺得出零其實比他更急躁。 「可以了……哈啊、朔間前輩……!」柔軟的唇眷戀著他的乳尖,直到他喘著氣催促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刻意製造出令人害臊咕啾咕啾的水聲後,零的手指離開甬道,正當他因為突然的空虛感到難耐時,堅挺的灼熱很快填補了上來。沉浸於和番合為一體帶來的安心感,他發出甜膩的輕哼,配合著零的動作扭動自己的腰。然而在零觸碰到某個位置時,刺激性的快感像海嘯一樣席捲而來,同時承載難受和愉快的淚水奪眶而出。 「啊、啊啊!那裡……那裡不行!」 「晃牙、可愛的晃牙,把它打開,讓吾輩進去好不好?」 零在他耳邊悄聲說出魅惑的絮語。被低沉迷人的嗓音和一波一波層層堆疊的快感弄得迷迷糊糊,他軟綿綿地卸下了最後的防備,而零抓準時機頂開已經微張的隙縫,一口氣塞進深處那最隱密的腔室之中。 「啊啊、晃牙,好舒服……」手抓著他的腰,用力得快要留下一條條瘀紅的痕跡。零滿足地喂嘆,用自己的碩大反覆衝撞生殖腔柔軟的內壁。 我也很舒服。他連說出這句話的力氣也沒有,彷彿每一顆神經元都被零撫摸,無法克制幾近尖叫的呻吟從喉嚨發出來。為了抵抗零不斷把身體撐開的不適感,他不自覺地緊縮,卻只得到反效果──零的性器脹得更大、抽插的頻率加快、力道也越發猛烈。 當意識也陷進情慾的漩渦中逐漸消逝之時,他想起還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於是努力撐起身體,攀附上零的肩膀。 「只有……你…」他咬住零的後頸,費洛蒙充斥口腔,斷斷續續的話語伴著過多的唾液溢出嘴角,「……朔間、前輩……啊啊!」 「吾輩知道喔。」零抱緊了他,「吾輩也只有汝,晃牙──」 確認心意傳達給了零,他安心地露出微笑,放任自己的身體衝上了快感的巔峰。 _ 經過他的抗議和安撫,零收歛了許多,再也沒有發生路過的Alpha面露難色逃離他身邊、或是阿多尼斯不敢接近他的狀況了。(但凜月偶爾還是會故意捏著鼻子取笑他) 至於後來,某次錄影空檔補妝時,他目睹化妝師一靠近零便面露尷尬地說朔間くん的Omega還真是強勢啊,而零笑著回應呵呵呵吾輩覺得很可愛喏!他才發現自己也無意識在零身上留下足以彰顯他存在的味道,羞愧得想立刻挖個洞鑽進地底下,那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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