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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間零喘著氣,滿足地從晃牙身體裡面退出來。 他把裝著液體而微微鼓脹的套子打了個結丟進床邊的垃圾桶,轉頭給還沒回神的晃牙一個熱情的吻。當兩人的嘴唇分開,只剩透明絲線牽連在舌與舌之間,晃牙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著要他從身上起來。儘管他的眼神散發出還想繼續纏綿的強烈欲求,晃牙也無動於衷,坐起身撿拾散亂四周的衣服。 「欸~幹麼穿衣服啊?」 「冷啊。」 「抱著睡就不冷了呀。」 他笑嘻嘻地張開雙臂,但晃牙只是嘖了一聲,把睡褲甩在他身上。 「你知道你睡著後多會搶棉被嗎?不穿衣服本大爺半夜還不冷死。」 的確有幾次被晃牙噴嚏聲吵醒時,發現自己裹成了一條密實的瑞士捲,他自知理虧,摸摸鼻子把腿輪流塞進褲管裡。 果然還是再買一條棉被吧!但分開蓋又覺得有點寂寞,還是要多準備一條大毯子?他慢吞吞地穿著褲子一邊想,回過頭發現已經穿好衣服的晃牙側躺著面對他,「喂!」的喊了一聲後學他剛剛那樣張開雙臂。他笑逐顏開,顧不上睡褲鬆緊帶還卡在屁股一半,急急忙忙衝進晃牙懷裡。 有必要急成這樣嗎?晃牙嘟囔,但還是幫他把褲子拉好,拉起棉被蓋住兩人。 不像他當初花了一段時間才適應睡覺時有人躺在旁邊,晃牙貌似很習慣跟暖暖的還會動來動去的生物一起睡,想必在他這個晃牙的床的入侵者還沒出現前,都是LEON擔當著冬夜溫暖晃牙的工作。 然而現在他被晃牙抱在懷裡,享受著晃牙的體溫和心跳,LEON卻獨自睡在客廳的窩裡,他還是感到很不安的。 「下次可以開門放LEONくん進來喏。」 「你不怕又被咬屁股嗎?」 「唔……」 這段悽慘的回憶發生在兩人剛住一起不久時,某天晚上太過忘情的他們不小心吵醒了LEON。看見「壞人」壓在主人身上,又聽見主人嗚咽的求饒聲,忠心護主的柯基狗竟衝過來往他的屁股一口咬下去,雖然口下留情只咬出了個小擦傷,但也足夠把他嚇壞了。晃牙倒是捧腹笑到流眼淚,一邊擦拭眼角一邊替他上藥,氣得他不顧傷口繼續剛才未完之事,把幸災樂禍的戀人逼出了不同意義的淚水──當然這次有記得鎖門。 「那……結束之後可以讓LEONくん一起睡啊。」 他自然是出自對LEON的關心和愧疚,但晃牙對這個建議似乎不太滿意,不發一語撇過頭,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 晃牙?讀不懂這個動作的含意,他疑惑地喚了對方的名字,然後感受到圈在他腰間的手臂慢慢收緊。 「明天,本大爺一早就帶LEON去散步,會給牠喜歡的零食,晚上也可以一起睡覺。」耳邊響起戀人那有點害羞的嗓音,「所以……現在想跟朔間前輩兩個人。」 他真的忍不住笑,卻又覺得這時候笑出來好像有點得寸進尺,所以只是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 「吾輩也會陪牠散步陪牠玩,但晚上能不能一起睡覺就不敢保證喏。」 「笨~蛋。」 晃牙閉上眼,更緊地抱住了他。 在柔軟枕頭和厚實棉被包裹中,一整天下來的疲倦席捲而來,兩人依偎著不再交談。他在晃牙背上輕輕拍打著固定的頻率,專注地聽對方越來越規律的呼吸聲。 晃牙是個沾上枕頭很快就會睡著的人,而他總得翻來覆去好一陣子才會慢慢進入夢鄉。起初他容易感到寂寞,不過他也漸漸發覺了許多這種時刻才能獲得的樂趣,例如趁著晃牙熟睡無法反抗時親親抱抱、仔細欣賞安穩的睡臉、或像現在這樣搓揉軟呼呼的臉頰。 雖然在暖和的被窩裡,他的手指依舊冰冷,摸上臉頰的瞬間晃牙皺了皺眉。以為對方要把他的手撥開,沒想到竟是把自己的手覆在上頭,像在替他取暖似的。反應太過可愛,他不由得湊過去親了一口。 「嗚……嗯……」 糟糕,該不會把晃牙弄醒了吧?他心驚。但晃牙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含含糊糊地喊了幾個字。說什麼呢?夢話嗎?他好奇地靠近側耳傾聽。 「朔間、前輩……最喜歡你了……」 胸口溢出一股暖暖的洋流,四周的空氣好像也不再那麼寒冷。 他把全世界份的幸福揣在掌心,輕聲吐出兩個字,彷彿這兩個字比向神佛祈禱的語言都要神聖,比世上任何的寶物都要珍貴。 「吾輩也最喜歡汝了。」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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