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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輩要進去了喔?」 朔間零一手扶著他光裸的腿,另一隻手握著自己脹大的生殖器,微笑著詢問他——與其說是詢問,更像是不容拒絕的宣告。說完還低下頭在他的大腿內側輕輕咬了一口。 明明請病假是為了好好休養,為什麼自己現在卻在跟吸血鬼混蛋上床?!晃牙發著高燒的腦袋昏沉沉地轉了好幾圈,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 時間回到今天早上。 剛從睡夢中清醒,晃牙就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現在正是花粉症好發的季節,他也見怪不怪,但除了鼻塞鼻水一直流,連喉嚨都有股灼熱的感覺——這就不太正常了,他甚至還咳了幾聲。 想起下下個禮拜UNDEAD有場LIVE,他果斷打了通電話向學校請假。得在演唱會開始前趕快把感冒治好才行,他著急地想,打算去看個醫生、回來好好養病。 「抱歉啊,今天不能帶你去散步了。」他摸摸咬著牽繩守在門口的愛犬,レオン失望地吠叫了幾聲,但也理解似的讓開了路。 過敏性鼻炎發作鼻水倒流導致喉嚨發炎,再惡化下去會有發燒的可能。醫生這樣說,開了藥並叮囑他多喝水多休息。春天雖然回暖了點但室外溫度依然很低,回家路上冷風吹得頭有點痛,他只得加快返家的腳步。 乖乖地吃了最討厭的藥,乖乖鑽進被窩裡躺好,他盯著房間的天花板,內心忍不住覺得有點可惜,這段時間要是能拿來練習該有多好!但他也知道把身體顧好是第一要務,只好期望一覺醒來就能恢復健康。 可惜事與願違。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下午了,他不但沒有舒服點,反而比早上還要更嚴重。他覺得自己的頭彷彿有幾千斤那樣重,額頭和臉頰燒得燙、身體卻冷得發抖。掙扎著爬起來,吃了醫生開的備用退燒藥,等他重新把自己埋進棉被裡時,門鈴卻不識時務地響了起來,他也只能拖著暈乎乎的腦袋去應門。 不耐煩地打開門,黑髮紅眼的吸血鬼站在門外笑瞇瞇地向他揮手。 「你來幹麼?」 「好冷淡喔~難得吾輩來探望生病的わんこ耶。」 大概是零聽說了他請病假的事,心血來潮想扮演一下關心學弟的好前輩吧。他沒有吵架的力氣,沒多說些什麼便側身讓零進門。 「本大爺沒空理你,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他走回寢室躺上床,零也跟在他後面一起進了寢室。 「有什麼要吾輩做的嗎?」看護病人似乎讓零感到很新鮮,靠在床邊機哩瓜拉地說個沒完,「想不想喝熱水?還是吃點水果?吾輩買了水梨喔!」 「……都不用,讓本大爺睡覺就好。」 「好吧。那汝有需要再跟吾輩說喏。」 被拒絕幾次後,零終於安靜下來,安安分分坐在床邊撐著頭看他,還對著汪汪叫不停的レオン做出噓的手勢。他突然覺得有點愧疚,把特地過來探望他的零晾在一邊好像不太好,但再仔細想想,自己可是病人耶!哪有病人還要顧及訪客的道理啊。 零並不曉得他腦內的小劇場,撥開他的瀏海摸摸發燙的額頭。 「わんこ燒得好嚴重。」 「剛吃過退燒藥,一會就退了。」 「好可憐喏……吾輩給汝秀秀。」 零輕撫他的臉頰,這種對待小孩子似的態度本應該讓他生氣,但偏低的體溫對現在的他來說非常舒服,意識朦朧間他不自覺蹭了蹭那隻過分冰涼的手。 零震了一下,臉上露出可以稱得上是困擾的表情,隨後傾身靠近他,距離近到兩人的鼻頭幾乎要撞在一起。 「汝知道除了吃藥以外,退燒最重要還需要什麼嗎?」 「……什麼?」 「要出汗喏。」 還沒反應過來,零就已經朝著他的嘴唇親了下去。他嚇了一跳,連忙推開零。 「吸、吸血鬼混蛋!你幹什麼!」 「吾輩來幫忙わんこ出汗呀。」 零爬上床,跨坐在他身上。雙手被按在枕頭上的瞬間,他理解了零想要做的事。 「蛤、你有什麼毛病?快走開!!」 「放心~吾輩不是魔鬼,面對生病的わんこ不會做到最後的。」零說,「只是讓汝流流汗加速退燒而已。」 「不需要——!!」 不理會他的抗拒,零又一次低頭親吻他,舌頭也積極地深入,與他的糾纏在一起。零拉起睡衣下擺,肆意觸碰他發燙的肌膚、揉捏立挺的乳尖。被冰涼的手摸過的地方,但隨即又更加躁熱起來。 零一邊在他身上各處落下親吻,一邊脫下他的睡褲和內褲,握住腫脹的性器。禁不起對方熟練的挑逗,他很快就在零的手上釋放出來。 「好快喏。」零笑了笑,四處尋找衛生紙盒,想替他擦掉性器前端沾上的白濁液體。 一定是發燒的緣故,他心想,燒到他的腦袋都跟著壞掉了。他拉住零的手,主動上前去舔吻零的嘴唇,並抬起一隻腳勾住零的背,隔著褲子摩蹭對方已經隆起的下身。 「わんこ?!」 「……不夠。」 「什麼?」 「本大爺說、不夠!!」他揪住零的衣領,幾乎是吼叫出聲。 零又露出了那副看似困擾的表情。「……真是愛撒嬌的わんこ喏。」 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零碩大的炙熱在狹小的甬道裡,一點一點開拓他的身體。他仰著頭,雙手緊捉著床單也無法阻止細小的呻吟從嘴角溢出。 「わんこ的裡面好熱。比平常還要熱。」 他很想回嘴說廢話本大爺發燒啊當然熱,但他的喉嚨除了黏膩的喘息,其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零的手握住他的腰,一吋一吋往他裡面挺進,所有和零相連的地方都燙得不可思議。該不會自己把感冒傳染給零、害他也發燒吧?但從瀏海髮絲間的空隙可以看到零的額頭佈了一層薄薄的汗,有流汗的話應該就沒問題吧? 「不專心在想什麼呢?」零扳過他的臉,懲罰似的啃咬他的嘴唇,「汝看,已經全部都進去喏。」 「這、這種事…不用說出來、啊!」 感覺到他已經柔軟地適應了侵入,零開始大幅度的進出。靠近穴口的腺體被反覆摩擦的感覺太好,他無意識地扭腰,迎合著零的動作。 「啊、啊……要去了…」他弓起身體,大腿夾住零的腰,後穴收縮了幾下後,陰莖再度射出液體。 高潮讓他的意識陷入一片空白,但零並沒有因此停下動作,反而持續地擺動腰部,甚至扳開他的雙腿,想往更深處的地方探去。 「停……停、等一下!啊——!」 「等不了喏。」 「真的不、行……哈啊!」 「吾輩還沒射呢~是汝邀請吾輩的,要負起責任啊。」 零不顧他邊哭邊搖頭,執拗地攻擊敏感的軟肉。身體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揪縮著蜷曲成一團。他想要推開零,下身卻違背主人的意願,不僅後穴緊緊咬著零的不放,連疲軟的陰莖也緩緩抬起頭。 「不要了、我不要……啊、啊!」 「加油~再一下下就好,汝最棒了。」 撞擊的頻率漸漸加快,嘶啞的喘氣轉變成高亢的呻吟。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吉他弦一樣,被擰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緊繃到幾乎就快要斷掉了。 「わんこ。」零咬住他沒有戴上耳環的耳骨,悄聲地喊他。性愛的尾聲零總是這樣喊他,是魅惑人心的暗夜魔王的聲音,又和站上舞台時有那麼點不同。到底差異在哪他也沒辦法說得很清楚,但這種聲音只會在這種時候聽到,彷彿只屬於自己似的。一想到這點就讓他的心臟像要破裂般劇烈跳動。 「……吾輩要射了。」最後慢動作頂撞了幾下,零在他體內釋放出來。而他已經射過兩次性器,也顫抖著再次吐出稀薄的精液。 零慢慢從他體內退出來,伸出手輕輕抹去他臉頰和脖子上的汗珠。 「出了好多汗喏。」 「嗯……。」 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他覺得身體舒服多了,可能是因為暢快地流了汗、也可能是先前吃的退燒藥終於起了效果,但看著零的笑臉,他的腦袋像被催眠似的把一切都歸功於朔間零。不過做愛治感冒什麼的實在太過荒謬,他寧願相信這是吸血鬼的小小魔法。 「之後就交給吾輩,好好睡一覺吧。」 他點了點頭,閉上眼很快地就在零的懷中沉沉睡去。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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