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佐畑短打 刺鼻的消毒水味、澀苦的藥味以及血腥味。 這些充斥在佐倉山生活中的味道,卻也是最討厭的味道。他尤其受不了血液的味道,每次持著手術刀劃開患者的皮膚,腥甜一股腦灌入鼻腔的那刻總讓他忍不住作嘔。 「痛……!」 聽見細小的呻吟聲,佐倉山慢慢張開眼睛,轉頭看向趴跪在地上的大畑。 「怎麼啦?」 「沒事,割到手指而已。」 場景在畫室裡。剛結束輪班地獄從醫院離開的他躺在沙發上小憩時,大畑正忙著把畫布裁成剛好可以包覆住畫板的大小,結果一個不小心被銳利的美工刀割傷了手指。 「過來,給我看看。」 「啊?不需要吧,只是小傷口而已,舔一舔就好了。」 「小傷口也會感染。」他換上了嚇唬小朋友般的語氣,「要聽聽我上個禮拜遇到的,有個病患破傷風手腫得跟西瓜一樣大,被送來急救開刀的故事嗎?」 縮了縮頭,大畑噘起嘴唇不滿地發著牢騷,但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 當大畑走向他時,佐倉山清楚地聞到,除了平時沾染在身上洗都洗不掉的油畫顏料味以外,還有一股淡淡的、他所熟悉的血臭味。 坐起身,佐倉山伸出手示意大畑把受傷的左手放在他攤平的掌心,而大畑也乖乖地照做了。他抓起手腕舉到眼前,看著鮮紅的血液靜靜地從傷口流出,沿著因握畫筆而生出的厚繭緩緩滑下,染紅了手指上凹凸的紋路。他感覺到有一股什麼東西,癢癢的,從心臟不斷冒出來,緩緩往上爬到了喉嚨。 「……幹嘛啊?」 佐倉山一言不發地盯著傷口看,這讓大畑有些緊張,他發出疑問,沒想到下個瞬間受傷的手指竟被佐倉山含進了嘴裡。他嚇一大跳,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牢牢拘束著甩不開。佐倉山的舌頭執拗地在傷口來回舔拭,刺痛感混著口腔內溫熱又柔軟的觸感有些不妙,他更加用力掙扎,卻被更加用力地抓住。 直到血液不再從傷口溢出,佐倉山才心滿意足似的吐出他的手指。 「你……喜歡血味?」驚慌失措的大畑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 「不喜歡。好噁心。」 「蛤,你該不會要說『但是大畑くん的血跟別人不一樣』之類的吧?」 「怎麼會,你的血就跟一般人類一樣喔,又臭又腥。」 那你舔屁啊!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行為讓大畑忍不住對著贊助人暴怒,他揮舞著雙手表示不滿,卻又再次被佐倉山抓住。 「只是……」佐倉山露出了迷到千萬少女的帥氣表情,拉著大畑的手往自己的褲檔一按,「一聞到大畑くん的血,我就勃起了 ♪」 說完,佐倉山看著大畑臉上的情緒在一秒鐘內從憤怒到震驚到羞恥通紅不間斷的轉變,最後發出虛弱的聲音說出你果然是個變態神經病後,他哈哈大笑,湊上去給了大畑一個帶著血腥味的吻。 (完) |
|